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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老師說到一個我從沒聽過的組織 Inhuman ( 非人 ) Organizatim ( 組織 ) ,簡稱IHO。但是,我覺得遇上他們的機率就如同在半路遇見傳奇人物的機率一樣渺小──雖然他們不是傳奇人物。


到底該說你們是「強大的非人」還是「少根筋的非人」啊?
來個真正的人類告訴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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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手將它那狀似劍類的弧形武器掏出,而我也不甘示弱的聚集各類屬性魔法朝那吸血鬼砸去。
就算它能同化我的聖屬性,也不代表它可以同化我其他屬性!
然而,那一次又一次的魔法攻擊又再度從我眼前消失了。
當下,我凝聚大量水屬性並濃縮成一把劍,同時在裡面加入些許的聖屬性。接著快速的把「水狀聖劍」反覆結凍,於是一支堅固的冰劍就此誕生!

使用水屬性的原因當然是因為自己不想受到「不死軍團」的圍剮……也因此,我拋棄自己最熟悉的聖屬性,轉而改用我第二熟悉的水屬性製造出「應該可以」抵擋一陣子的冰劍。

我滿意的看了看手中的武器,接著將注意力轉回戰場、準備要與眼前的吸血鬼決一死戰時──仔細一看,這才發現:它那把武器上面竟散發出一抹清晰的光屬性……!
優美的弧形曲線外圍並無任何的鋸齒狀,但是劍身上卻閃著一股銳利的光芒。完美呈現出流暢感的長弧,以一種完整及巧妙的方式延伸並護住整個手肘。而刀面上則有道藍色的火焰紋路,一直延伸到把手上面。

不過,為什麼那把奇怪的武器上會有光屬性?我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眼前的不死生物竟然一點也沒有被我這強烈的相剋屬性影響!

對手抓緊我思考的空檔以跑百米的速度呈Z字型朝我直奔而來。
可惡!
我抱著必死的決心,嘗試用手上僅有的武器對這逐漸接近的物體做出「對於起些作用這件事一點期待也沒有」的物理攻擊。然後吸血鬼絲毫不給我面子就躲開了。
它繞到我的背後用那閃著致命藍光的弧形刃朝我背上削來。而我的背後看似有片薄膜就這樣成了兩半。而那片薄膜是我費盡心血、好不容易才成功的護身咒啊!

我精心改良過後的終級版護身咒,效果可是普通版的兩倍之多。缺點是施展起來既費時又費力,比起劍士們所施展的鬥氣還要慢上許多……。咳!重點是:那隻該死的吸血鬼竟然毫不費力的就把它像是在切奶油一樣的輕易削開了!

糟糕!
我再一次施展保護咒,然而由於時間的緊迫──¬¬只能使用最簡單版的護身咒──同時我用冰劍抵擋它的攻擊、並祈禱這樣做能把傷害降到最低。
鏘!
才撐不到兩下,冰劍就和保護咒一樣,在我面前夭折了。
等等!這樣是要怎麼打啊?身為主角的我,竟然得遭到這種「出現才剛滿一章,就被強大的敵人給殺掉」的悲慘命運……
好歹別人是因為要得到特殊能力,所以剛出現沒多久就死掉了,而我還整整活了一章!
這種半死不活的設定是怎麼回事啊?

沒等我做出反應,對手就從上面給了我最後一擊。
啪!
就像關掉電視一樣,我進入了一片像是永無止盡的黑暗。



我死了嗎?

原來有的時候,人還是得學會在必要的時候放棄自己的堅持是吧?哈哈,早知道剛剛就該跑掉才對,哈哈哈,我可是還有好一段人生要走呢。然而話是這樣講沒錯,但我卻一點也不覺得後悔……
這是又為什麼?

就當我想開始探討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的耳朵就已經先開始收到其他陌生的聲音了。
「怎麼?上一次『聖明』找來的傢伙命已經夠短了,這次是直接丟了個死人來是吧?」一個帶著極度不耐煩的語調這麼無奈的說著。

神蹟顯靈了!既然我還聽得見,就代表我還沒有被地獄的業火吞噬掉、仍然在這個還有等著去完成的夢想以及信念的世界上……
我還活著啊!
這是我打從心裡感受到最激烈的感動!
於是我開始感謝心中的那個上帝……奇怪?怎麼好像找不到心中的「那個」上帝?

「早就該發生了,也不想想聖明那個老傢伙到底活了多久。會老人癡呆不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另一個沒血淚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至少在我聽來是這樣,不過怎麼能在別人不在的時候偷偷罵人呢?
「他沒死。」冷冰冰的聲音將前面兩個非人的話駁回。
怪了,怎麼這裡好像沒有一個有感情一點的「人」?而且為什麼它們會提到校長的名字?
「你已經說了四十五次『他沒死』這種屁話了?而且你自己不也叫他不知道多少次了?」不耐煩的語調又再一次的傳入我的耳裡。
「不過這個叫靖夜的傢伙也真厲害,我第一次見到有人的腳被『冷燄』捅了那麼重的一刀還不會清醒的。」
這時,我開始覺得自己的腳似乎有些疼痛感。而在那痛處,好像還淌著溫熱的液體。接著,那原本感覺不到的痛覺忽地轉變為痛死人不償命的劇痛!整隻腳都麻了……
「好痛……」我悶哼著,並用手壓住自己血流如柱的大腿。
這下子我可真的醒了。
我盯著自己腳上那一片怵目驚心的紅,趕緊給它丟上幾個治癒術,這才覺得好過些。

我開始打量自身所處的環境。四周一片黑暗,我坐在一個用金色勾勒出的魔法陣。陣的中央有道純白色的光束射出,而這道神聖之光也是這裡唯一的光源。
在這裡除了我以外,還有三個疑似不死系的生物:
已經打過照面的黑髮少年。雖然它看起來是十六歲,但畢竟是不死生物,我想它的年齡肯定不會是十六歲……。它的手上依然抓著它那把藍光弧形刃,但是現在變成了兩把,而其中一把上面還附上一層紅色沾染物,而一直到這時,我才驚覺到──所以那時它只拔出一把是打算讓步嗎?
在黑髮少年附近還有一個身穿旗袍,看起來約莫二十五歲的短髮男子。紅髮男子旁邊還放著兩把閃電形的紅刃──兩把與它那深紅色的雙眼相互呼應的鮮紅色刀刃──中間部分則是與馬鞍有點類似的握把。
在紅毛與黑毛兩個非人之間,還有個藍色長髮、搭配著法師們特有長袍的……疑似美女的生物,看起來約莫二十歲的它,手上握著一把銀白色的鐮刀,並同時不斷的用一種不耐煩的眼神「看」著我。它手上鐮刀的刀身與刀面是一體成型的,並呈四十五度角彎曲著。鐮刀就那樣佇立在距離藍毛約兩顆頭左右的距離,而握柄上雕刻著一排排小小的古代文字!
小小一排卻燃起了我熊熊燃燒的研究魂,讓我差點就想直接衝上去研究了!


不過,在掃視完自己周邊的同時,我也冷靜了下來,並開始明白:這裡沒有出口,更沒有逃生口!
這竟然是一個方圓五公里的異空間(註二)嗎?這下子麻煩了!真不知道哪個才是施術者……反正絕對不會是那個我最先遇到的陰沉傢伙──因為他怎麼看都不像是法師嘛!……那個用越來越鄙視的眼神看著我的女性還比較像。

不過,話說回來,在野外會有這樣的「魔物」綁架團體可真少見:它們不僅可以輕易的打敗我,還可以經鬆的維持住這一整個龐大的空間!

我實在很納悶:在這種充斥著暗屬性的地方,怎麼會有如此聖潔的光屬性能量?而且野外竟然有這樣的強大團體──我絕對不是因為他們三番兩次破壞我的陷阱而在記仇,絕對不是!再次強調,絕對不是!我只是純粹覺得它們不但綁架了聖明學院的學生,還輕鬆的維持住這方圓五公里的異空間實在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而已!不過,說實在的「聖皇明堂學院」是絕對不可能縱容這樣強大的黑暗勢力在學校後林茁壯。
難道是連學校的老師及校長都對這三隻非人生物無能為力,所以放著它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視而不見……

「哎呀,這個總是超過了規定時間都不回到宿舍整整一個學期還明明就已經嚴重違反校規卻一直到現在還是打死都不打算要改過自新的累犯總算是醒了。我還以為他永遠都不會醒呢!」藍髮美女用十分輕佻、流暢、幾乎喘都沒喘口氣的口吻,說出令我非常非常震驚的一句話。
「你們什麼時候知道的!?」這實在太驚人了!連我這個天才都無法察覺到任何它們跟蹤我的跡象!難不成打從一開始我就被這「三個」危險份子所組成的小團體給盯上了?
「那麼事不宜遲,馬上出發吧。」紅髮男子在我眼前從像是圍爐爐火的巨型魔法陣陣中跳了起來,並且對著我附近的黑髮少年一派輕鬆的說著:「月,那傢伙就交給你了。」
「等、等一下,回答我啦!」

或許剛剛大吼大叫的舉動沒有招來死神算是個奇蹟也不一定。不然我早就死了上百、上千次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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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做了什麼惹到他們了?尤其是這個叫月的傢伙!打從一開始我就不認識他,但是他不僅大鬧學校宿舍、打擾我的睡眠,現在還毫不留情的追殺我。如今,我對它的第一印象真是差到谷底了!
這時,我也禁不住開始思考──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隨著眼前不斷改變的風景,不由得心裡一酸。想起過去自己的自傲──以及班上唯一一個鄙視我的人。或許他早就知道我會有這麼一天吧?
從森林到草原、從草原到荒地;從高山到平原、從平原到丘陵……唯一和一般狀況不同的是:這一切都是倒過來進行的──我被「殺襯衫的仇人」倒拖在隊伍後面,彷彿我只是個不重要的行李一般。而我忙於思考怎麼從這群危險分子的手中逃走以及維持我屁股底下的平面結界:防止我的屁股開花。

已經沒有時間難過了!

認清現在眼前的才是事實後,我開始整理目前所有可以用的情報:目前我已經被這三個危險分子拖行了二十幾分鐘的路了──以驚人的百米速度──全長至少有一百六十公里、以及它們中間絲毫沒有任何疲勞或休息的跡象……
整體來看,我能成功逃走的機率不比在偏遠的一片荒地之中,遇見一位同班同學的機率還低……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等等,他們是怪物嗎?怎麼中間沒有半點休息時間?雖說它們看起來沒有一個叫做人類的……那我哪裡有機會逃跑啊!
看來我必須為自己製造逃跑的機會。既然過了這麼久,而他們也沒有要殺我的意思──那麼,或許我可以做些小小的要求吧?反正我的這條命本來就該沒了,所以既然要死就先舒服一點再死吧。人生苦短,要及時行樂嘛!
「請問一下,可不可以不要把我放在地上倒著拖呢?」我這樣問還算禮貌吧?維持結界很麻煩耶!
「不行。」月說的話還是一樣這麼短……什麼時候他才會說些長一點的話呢?
「為什麼?」
「這樣可以抹掉足跡呀!」紅髮男子把拖著「行李」抹足跡這種事當作理所當然的事情說著。

好啊!你們這群沒血沒淚、沒心沒肝的不死生物!看我把你們、你們……我也不能怎麼樣……
我又一次徹底的感覺到自己有多渺小。

「……那我幫你們處理掉『足跡』好不好?」雖然現在地上的確是只有一條拖行過我的痕跡、沒有它們的足跡,不過這樣也沒有真正達到它們所要的效果吧?
「嗯!差不多了。」紅髮男子似乎認同了我的看法。
正當我一手維持著結界、另一手準備開始施法時,三人理看似為「法師」職業的藍髮人舉起手……推了黑髮少年一把。
「月,施法吧。」

什麼!難道那個藍毛不是法師?

只見這個看來像是「暗殺」職系的吸血鬼,竟無奈的把手放到空中直接使用最簡便的初階「滅足」法術。順帶一題,正常初階版的滅足法只能維持個十到二十分鐘,只是我現在也不是很確定,這究竟是不是正常的初階法術了。
總之,我就先暫且把這當作正常版來推斷:目的地就快到了。
同時,我也突然想起:那個時候的異空間會不會是現在拖著我跑的傢伙做出來的?

當我們再一次穿進一片森林,我才認出這是哪裡。這方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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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二:異空間,如其名就是一個「不一樣的空間」,指和現在我們所處的地方不同的次元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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