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老師說到一個我從沒聽過的組織 Inhuman ( 非人 ) Organizatim ( 組織 ) ,簡稱IHO。但是,我覺得遇上他們的機率就如同在半路遇見傳奇人物的機率一樣渺小──雖然他們不是傳奇人物。


所以現在是該認真討論的時候了嗎?
……誰怕誰!要、要談什麼就來談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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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真是我生平第一次這麼靠近傳說中的校長大人。

沒想到校長本人比我想像中還要來的……白淨?還是我該用些其他什麼形容詞比較好?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了。重要的是:現在大家這樣安靜地看著我是想看到什麼時候?難不成還要等我開口說些什麼?
我一個新人來到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或許這裡還是我熟悉的學校裡面,不過我也是第一次來到這間會議室,在這之前根本就沒來過這裡,所以算得上人生地不熟沒錯──再怎麼樣也不該是我、不會是我、不能是我開口打破眼前的這個僵局吧?

「呃,我說現在我們是不是該辦點正事了?」在我還在糾結這等場面該怎麼處理的時候,將雙手枕在腦後的亞暗立刻就解決了這個問題。「時間已經所剩不多了吧?」

時間所剩不多了?說起來他們再來這裡的路上也確實是趕路過來的,在路途之間甚至都沒做過什麼停留……只不過說是在趕時間這說法實在是太牽強了,畢竟他們在把我弄到這裡以後幾乎沒做什麼解釋,只是一昧地等著我問問題,自己卻什麼都不打算解釋。
現在這到底哪裡像是有事要別人協助處理還拚命在趕時間的態度?
我根本就只是他們抓來這裡的戰犯之類的存在……是他們卻又說我是首領,所以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管了,既然他們已經要辦正事了,我想待會就會有答案了。

腦袋裡的這些思緒前前後後只占用了我不超過五秒鐘的時間,而眼前的對話還在繼續。
「哦,也是。」聽見亞暗的話,聖明那白淨的臉上綻開一抹燦爛的笑容:「那麼就來辦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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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要辦正事了嗎?
為什麼我現在會和他們坐在這裡做一些像在辦同樂會之類的事?

在聖明說完「要辦正事」以後,我一邊傻眼一邊看著這位校長先生在我們幾個面前,從他身後不知道哪裡的地方拎了幾個塑膠袋出來。接著他把袋子裡、同樣是由塑膠組成的包裝給通通都倒到那張看起來很貴的……不,應該說是無價的桌子上。
很快的桌上就堆滿了一包又一包的餅乾。
噢,數量還真不少呢。我看都可以吃上一整天了。
「後面還有汽水,過去搬一下。」聖明將袋子給倒空以後拍拍自己的手心,找了張椅子翹腳、坐了上去,還不忘發號施令。
最後我在月的牽引下被弄上在場的其中一張椅子上頭坐了下來,而我自己的腦袋也已經停擺的差不多了。我只能坐在椅子上望著他們把一罐罐的果汁汽水搬到那不應該被這樣對待的古桌上。
上面有符文啊!把古文物這樣當作一般的桌子使用,不不,這是虐待!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戴上這個。」月讀朝我扔了一頂尖尖的紙帽,而紙帽下方還有條像是要固定下巴小帶子在上頭。
還沒等我做出反應,亞暗就在古桌上清了個空間,似乎還喊了聲什麼「好,蛋糕來了」之類的。再來月就把上面塗滿鮮奶油及草莓的蛋糕給弄上桌子。
……該不會我手上的這個是生日帽還是什麼東西吧?是要慶祝什麼還是說今天是誰的生日嗎?
現在就算有誰喊了「生日快樂」我也不會太驚訝了。
一邊想,我一邊默默的把尖帽給戴了上去,我可還不想讓自己只是因為「有沒有戴帽子」這種小事搭上我的人生……
接下來我就這樣看著亞暗抓了幾包炸馬鈴薯片開開心心的到一旁去吃、月讀叼上幾包棉花糖到一旁啃、聖明抓了幾瓶酒來在位置上喝……诶?那酒哪來的?話說是不是少了一個人?
轉了轉頭,我很快地就在染上日落色彩的落地窗附近找到了那隻吸血鬼。

話說……我這才想起吸血鬼是怕光的吧?聽說照到陽光會曬死才對,雖然這也只是大部分的古書上寫的,也有部分古書表示有些吸血鬼可以承受一定強度的日曬就是了。果然這世上還有很多事要靠自己去親身經歷過才會知道啊。

看著眼前的這些景象,不久前才和死神擦身而過的遭遇就好像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這裡確實有死神又是另一回事了。
現在想想,這時候還能夠想著這些的我其實比我想像中要來的冷靜啊。
不過如果我再這樣繼續想下去,這一整章就要幾乎在我的腦海中渡過了。
這可不行。

果然還是開口說點什麼比較好……

心動不如行動,這麼決定以後,我立刻就往亞暗的方向走去。

你說為什麼我特別要去找他?
那是因為這裡的成員裡:一個是校長,找校長做什麼?平常都做這麼多壞事了,找他第一時間要先自首吧……所以免談。
一個是曾經想殺了我的傢伙,雖然他似乎沒有這個意思,不過我真心覺得自己就算沒死,沒被嚇死也是一種奇蹟。我的心臟很脆弱的!
一個是不管我想什麼認真的、開玩笑的、鼓勵自己的、變態的……咳,總之不管我想什麼都會知道的傢伙,找他壓力很大!總覺得我再惹毛他幾次自己的小命就不保了。
最後一個……看起來就是個只會耍嘴皮子,感覺很兇又懶懶的傢伙。相較前面幾個,總覺得亞暗會是一個面惡心善的大好人也不一定。一方面他又距離我最近,我都被我自己說服了啊,這下不去真的不行了。

努力的想著這些鼓舞著自己,我一邊深呼吸、一邊讓自己停在看起來吃得很開心的亞暗旁邊。
心情不錯的話,那我想待會提問得到答案的成功率會高很多吧。
開頭就來問點關鍵的問題──
「我說那什麼……你們不是要開會嗎?」這個問題應該夠關鍵了吧?應該。
「嗯?是要該會沒綽啊。」亞暗邊吃邊說著。
就不怕我聽不懂嗎?雖然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要開會沒錯就是了。
「啊……那要開會的話,現在開同樂會不要緊嗎?」
聽見我的話,亞暗吞下嘴裡的零食、笑著的回答我:「對喔,你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這個派對是要慶祝你入會的。」
「歡迎。」
「恭喜你加入IHO。」
亞暗才剛說完,月讀和校長立刻分別給了我一句祝福,月則是遠遠的揮了幾下手聊表心意。

……什麼?這只是入會派對?
現在要告訴我你們趕了這麼久的路就只是為了這個派對?
既然這樣,那乾脆用校園廣播找我到校長室接我過來不是比較快?而且這樣也能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啊。
特別綁架我到距離學校很遠的地方又趕路把我送回來就只是為了這個派對?
我忍不住這麼想著。
「沒有要綁架你,只是我們剛好在要去忙的路上碰到你,就順便帶你一起去了。」月讀解釋道,「不然聖明說這幾天就會廣播叫你到校長室找他的。」
「少來。」亞暗反駁:「這件事他已經說了不知道幾個月了,結果只記得喝酒打混、把公文都丟給月去做,自己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釀酒。」說完,校長又灌了自己一口酒。
「……」
「……」

……所以壓根就沒有會議這件事囉?

「不,還是要開會的。」月讀把他自己手上的最後一個棉花糖給塞進嘴裡。
「至於會議嘛……」校長一臉若有所思的盯著我。
看著眼前帶著笑意的校長,我已經不覺得這人是我認識的那個印了,那時候我看見的笑容不過只是一時間看錯而已……更不用說印從來不喝酒的。眼前這個酗酒的校長怎麼看都不會是我記憶中的爺爺。
說得也是,印怎麼會在這裡?早就已經消失了才對。
「……去問月吧,他最清楚會議到底是要開什麼。」

啊?要找我的也是校長你、要開會的也是校長你,那為什麼最清楚開會內容的不是你,而是你的下屬啊?
這個組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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